王甜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我那难以言喻的上司们 > 20、第 20 章
    一阵风刮过,黑影从书房里跳出,天与暴君突兀出现,深蓝发色的男人紧随其后。

    银光一闪,刀尖抵在黑发男人脖颈。

    嘴角带疤的男人懒散地双手举起,“没钱的架,我可不打啊。”

    蓝发男人放下刀,眼中新月弯弯。

    “哈哈哈哈,现世发展那么快的吗,老爷爷我好像是落伍了呢。”

    花知慢一拍地看过去。

    黑发男人率先勾唇,“哟~”

    “啊啊啊啊,甚尔,你为什么不走门!”

    花知崩溃地抱头,她的书房啊!

    这两个人的架势,她的书房肯定惨惨的!

    “……嘛,爷爷会负责的。”

    蓝发男人苦恼倾头,金色流苏发饰微晃。

    接着含着笑意对花知自我介绍,“三日月宗近,被说是最美的刃呢,希望没让您失望。”

    好、好闪亮!!!

    对漂亮的人没有抵抗力的花知,脑袋晕乎乎的。

    “原谅你了……”

    哇塞,中大奖啦!

    清艳绝丽,姝色无双。

    完全不输上司先生的美貌呢!

    看着心情都好!

    乐滋滋的花知问他,“你要在家里住下吗?”

    如果不愿意,花知也会放他走的。

    就是中原先生知道了,也会理解她的!

    三日月宗近弯着眼睛,贴近花知,把她的碎发理到耳后。

    “当然,我是姬君的刀嘛。”

    “喂,我说,你们两个眼里还有其他人吗?”

    花知扭头,“甚尔你还在啊……”

    话音里的遗憾毫不遮掩。

    禅院甚尔把可乐往花知的额头上一贴,这是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得花知“嘶”了一声。

    腰间的刀再次出鞘,三日月宗近脸色冷冽下来,露出阴寒的杀意。

    禅院甚尔挑了下眉,移开可乐,啪嗒打开,褐色的液体咕噜冒出,散发着冷气。

    他没理横在脖子上的刀,绕开就往沙发处走。

    花知扯扯三日月宗近的衣袖。

    “抱歉,习惯了。”

    蓝发男人收回刀,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气却不像那么回事。

    他柔和下神色,看向花知的眼染上笑意。

    “吓到您了吗?”

    这次的歉意真实极了。

    “没有。”花知蹙眉,“你——”

    三日月宗近截住她的话头,“我猜您也不会被吓到。”

    “我们——”

    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花知想问他。

    又被半路截住,“还不到时候。”

    蓝发大美人笑得特别好看,藏着新月的眸,对花知不停散发魅力。

    突然,他变了脸色,把花知拉进怀中,发出一声清浅的喟叹。

    “下次见,姬君。”

    他的身影变得透明,慢慢消逝。

    留给花知的,是最漂亮的笑颜。

    花知手不自觉地往前捞了一下。

    本该冰冷的刀落在她手间,温暖的触感从手心穿到心间。

    花知愣愣地叫了一声,“三日月?”

    新月纹路划过一道流光,他在努力回应她。

    禅院甚尔溜溜达达地又晃过来,“你不错嘛。”

    “有我当年的风范。”

    他饶有兴趣地问:“需要进阶教学吗?给你九五折。”

    花知一拳锤向他,“你走开啦!”

    硬邦邦的,痛的还是她的手。

    她给刀架换了个位置,可以更好地晒月光。

    禅院甚尔倚在书房门口,咔擦咔擦地啃着苹果。

    “这有用吗?你不如带他去找找那些阴阳师。”

    花知站起来,琥珀色的眸底出现鎏金的光泽。

    “我就是最好的巫女。”

    对于自己的能力,她有着百分百的自信。

    在前老板那儿挨的打,可不是白挨的!

    禅院甚尔耸耸肩,“行,你有数就没问题。”

    花知仰头望他,“你来干嘛的!”

    又喝她的可乐,又吃她的苹果!

    她警惕道:“我不许你把小惠接走!”

    禅院甚尔面容变得温柔,“葵醒了。”

    瞥她一眼,像是想起来什么,语气不情不愿的。

    “她想请你吃饭。”

    “好耶!”花知高兴地跳了一下,然后又担心地问,“以后还要住院吗?”

    提到妻子的事,禅院甚尔敛去戾气,声音温和。

    “不用,注意着修养就行。”

    本来就不是病。

    “啪嗒。”

    浴室门开启,被热气蒸得红通通的小海胆怔在了门口。

    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他抿紧了唇,没泄出一丝哭音。

    花知急得往那边跑了两步。

    禅院甚尔速度比她快。

    他粗鲁地抹过小海胆的脸,恶声恶气的,“哭什么。”

    小朋友张开嘴,猛地一下啃住禅院甚尔的手。

    松开的时候,深深的牙痕处已经见血。

    这可比之前咬江户川乱步的时候狠多了。

    禅院惠的委屈一下涌上了头,哭腔怎么也憋不住。

    “你、你不是……不是不要我了吗?”

    禅院甚尔没去管手上的伤,熟练地把小朋友抱起来,拍拍后背。

    “那你妈得跟我离婚。”

    花知眼神软软地看着父子相聚。

    虽然一直都说不把小海胆还回去,但花知是知道的,她根本不可能代替小朋友父母给他的爱。

    禅院甚尔再不好,小海胆也天然地喜欢他。

    可禅院甚尔也太不会安慰人了吧!!!

    这个时候,哄哄小朋友能怎样?

    花知正准备仗义执言,禅院惠的表情却变得安心起来。

    嗯,这句话还真把小朋友安慰好了。

    花知:“……”

    行。

    是她冒昧了。

    花知转身进厨房,热了一小壶牛奶。

    给小朋友倒一杯,给自己也倒一杯。

    至于甚尔,他肯定不会喝。

    禅院惠趴在禅院甚尔怀里,被高大的男人衬得像个精致的玩偶。

    花知把暖呼呼的热牛奶给小海胆。

    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小口小口地喝着。

    禅院甚尔则继续祸祸她的可乐。

    花知问:“现在就要走吗?”

    禅院甚尔随意地点点头。

    花知还是有些舍不得。

    小朋友喝奶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也舍不得花知。

    但他真的好想妈妈。

    禅院惠垂下头,心里唾弃自己的贪心。

    禅院甚尔呼噜一把毛茸茸的海胆头,不耐烦的,“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花知踢他一脚,摸摸小朋友的头,“宝宝,你会自己收拾行李吗?”

    “我没有行李呀。”

    禅院惠记得很清楚,甚尔送他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带!

    花知装作伤心的样子,“怎么会没有呢,宝宝房间里的,都是宝宝的东西呀,难道因为我送的,宝宝就不要了吗?”

    小海胆急得从亲爹怀里跳出来,胖手手贴着花知的脸,“你别哭啊!”

    “那宝宝去选几件喜欢的带走好不好?我想让它们替我陪着宝宝。”

    小朋友严肃点头,冲进房间。

    禅院甚尔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等禅院惠进入卧室后,他才开口,“行了,你想说什么。”

    花知想起墓园看到的小灰团。

    织田作之助说她是禅院夫妇的女儿,之后出现的禅院甚尔佐证了这点。

    她的记忆没有缺漏,所以——

    “甚尔,禅院花知真的是我的名字吗?”

    “不是。”

    就算有准备,心还是颤了一下。

    花知声音颤抖起来,“那禅院花知……?”

    禅院甚尔盯着她的眼睛,“只有花知。”

    “苍太和惠理……?”

    “一直都是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