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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8章 大唐天刀(终章)

    南海仙翁晃公错立于岸边,入目是白浪拍岸,风雨欲来。

    南海派如今已因利益纠葛与宋阀密不可分,他亦唯有押注于此。

    他的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一对年轻男女共同出声:“弟子见过师公!”

    南海仙翁转过身来,先是扫了一眼少女,而后犹疑了一下,思及宋缺那女子鬼见愁的名声,心里呵呵一声,还是他那儿子……

    不行,天刀儿子名声不显,也算了吧。

    最终他把目光放在一旁的青年身上,这是他的徒孙,亦是南海派年轻至极的新任掌门,他道:“好徒孙,你且去岭南助宋阀一臂之力。”

    南海派要出力当然不会只出一个人,但他将自己看中的徒孙放至宋缺身侧,则是南海派的诚意,这就是另一层深意了。

    梅洵:“弟子谨遵师公之命!”

    晃公错打量了他笔直的身板,以及身后那擦得锃亮的金枪上,不错,皮相还挺好的,年龄也相仿。

    梅洵被看得满心茫然。

    晃公错拍了拍梅洵的臂膀,语重心长地说:“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家里说,男人嘛,有时候要大方点。”

    梅洵更加一头雾水。

    却说东溟夫人那边,她对宋阀起事毫无异议,或者该说但凡不是阴癸派扶持的势力扬名,她都乐见其成。

    无人知晓她心中的憎恨,那是每每想起都让她寝食难安的一段过往。

    东溟夫人单美仙本为阴后祝玉妍之女,当年漂洋过海加入东溟,实为她被派中长老奸辱后不得不为之。

    每一个无法安眠的深夜,她都在无声质问,为何边不负身为母亲的师弟,却辜负她的信赖,行此不轨之事,为何当年之事会被众人乃至她的亲生母亲轻轻揭过。

    为了魔门大业,为了魔门道统,为了阴癸派不在慈航静斋面前落于下风……

    每一个答案都只会令她恨意越加深刻。

    她笑意盈盈地对宋阀使者说:“还请使者传话,就说美仙立诺,凡与宋阀敌对者,我东溟派将拒绝与其进行兵器交易。”

    ……

    是年,一道震惊各方人马的消息,传至大江南北。

    曾被文帝亲封镇南公的天刀宋缺,拒绝再向隋朝称臣。

    隋炀帝命张须陀立即前往平叛。

    可怜大将张须陀忠心耿耿,但也耐不住如此奔波劳碌。还不等他赶赴岭南,就被翟让的瓦岗军和杜伏威的手下联手截击,饮恨败北,命丧两方人马手中。

    同一时间,巴蜀附近地段被宋阀纳入下辖。早在数年前巴陵帮被宋缺血洗了一遍时,巴蜀一地就已成为宋阀势力的附属,如今无非是光明正大遮入羽翼下罢了。

    鄱阳湖一带,刚刚自立为南越王的林士宏怒发冲冠。

    “宋缺一直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岭南土财主,谁惹了他,这么大的火气?”

    林士宏心中郁卒,他好不容易从隋军手中抢了块地盘,还不等休养,结果眼看就要被宋阀摘了果实。

    岭南就如同酣睡他身侧的野兽,他一直都在留意宋阀的动向,宋阀不同于其他小势力,谁都知道那个天刀曾经可是敢和文帝掰手腕的狠人,若不是这几年一直固守岭南,整片江南早就改名更姓了。

    而今这一天到来之际,他愤怒之余,也不禁心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手下问林士宏:“那……我们还打吗?”

    “打!想要毫无代价地从我们手里拿走地盘是没有可能的!”

    然后毫无疑问的,林士宏手下军队在宋阀面前犹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手下谋士捧着战场上缴获的兵器,只见刃锋锐利,器身质地坚硬光滑,几可映照人影,敲之如玉石相击,道:“大王请看这兵器,据前线兵士传回消息,这般上等武器宋阀内可以说是人手一把。”

    林士宏:“我知道了,不必多言,将我披挂拿来,我亲自上马出征。”

    他亲征战场,的确鼓舞了一阵士气。

    然后就见宋阀军士调整了一番阵型,林士宏勒紧缰绳严阵以待。

    只见敌方出来一匹小棕马,继而是一道夺目的刀光。

    当林士宏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正仰身坠马,然后才是一阵从左肩蔓延至右腰处的剧痛,他抬起头,想要看清敌手的面貌。

    继而目光惊诧。

    那竟然是一个年轻女子?!

    他心中复杂难言,想要说什么却只从喉咙里发出阵阵气音,视野中再也捕捉不到对方身影,眼前一片模糊,无数分不清敌我的兵马自他身前闪过。他知道己方大势已去,自此,南方再无宋阀敌手,在一片怅然中任由意识陷入了一片昏暗。

    宋阀首战大捷,江南林士宏以外再无值得称道的势力,皆不成气候,遂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占据长江以南地盘。

    朝野上下无不关注此战,事后有人拿宋阀兵器前往东溟派,质问这些兵器是否为东溟派所售。

    东溟夫人美目在兵器上划过,满是赞叹。

    而后她冷淡地说道:“普天下与我派交易兵器的势力不知凡几,你该问哪家没向我求购过兵器才对,不过是量多量少的区别。但有一件事我可以保证,你拿来与我对质的此兵器非我派所铸。”

    她解释:“朝廷、江湖上,有能耐铸造兵器的又非我一家门派,无非是东溟派名头最响罢了,若天下所有势力、每一支军队、每一个兵士手中的兵器全都交由我派打造,累死我派也做不到。”

    那人见从东溟派这里打探不到消息,只得铩羽而归。

    运河上——

    大水滔滔,波涛滚滚。

    巍峨的宋阀战船行于其上,放眼望去一船接一船,天与水俱是船影。日光打在舰船上,不知正巧打在兵士们的兵器还是船身的撞角上,竟是泛着金属冷光,更显其威势。

    这一日,宋阀船队的前进之路上被五艘陌生的船只拦停了,那是一艘艘气势雄浑的庞然大物,似狰狞野兽浮于水面。

    这些船正是当年文帝大臣杨素督建的五牙大舰,船上扬着的是隋军旗帜。

    隋帝身旁的禁卫总管宇文化及,以内力传声:“宋缺出来一战!”

    他身旁站着另一面容相似的男子,是为宇文阀阀主宇文伤,可以说宇文家两大高手如今皆在船上。

    宋缺回望过去:“怎么,如今宇文家也要忠心侍隋了吗?”

    世人皆知文帝的天下是从北周宇文家手中夺了去的,别看宇文阀如今不少族人在朝中当官,但谁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伤抬手止住宇文化及的回话,他静静看了一眼运河上那接天连地的宋阀战船。

    他客客气气地说:“愿与天刀一战,以此战定输赢。”

    “怎么个战法?”宋缺问。

    宇文伤道:“自然是天刀独战我宇文家二人!”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踩水向宋缺杀去。

    在战船上观战的宋鲁大骂宇文阀不要脸,当即就要前去助战。

    乔安拦住了这位鹤发童颜的族叔。

    宋鲁真要下场了,还不够添乱的。

    放眼朝野江湖,只有一人能让宋缺真的严阵以待起来,除了宁道奇外不作他想。便是连原著中功法大成的邪王石之轩,宋缺都未曾真正放在眼里。

    宇文伤和宇文化及说是宇文阀数一数二的高手,但还不是宋缺的对手。

    果然,短短几招内宇文伤和宇文化及已是一死一伤。

    宇文化及抱着阀主宇文伤的尸体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感受到自己腹中不断流出的鲜血,想到来之前宇文伤对他说的话:“化及,如今帝命如此,你我不得不为之,哎,早知如此,我等就不应该搞什么韬晦之计,还不如早一步起事,现在就不用受此辖制了。你且谨记,有朝一日定要取那隋帝的项上头颅放于我墓前。”

    宇文化及本是宁死不屈的性子,但宇文伤那形同遗言的嘱托仍在,又想起被隋帝当做人质的部分族人,想来他们落败的消息一传出去,以隋帝那爱迁怒泄愤的脾性,怕是凶多吉少。

    他将宇文伤的尸首放在地上,而后一揖到底,道:“愿君此行武运昌隆,无往不胜。化及甘附骥尾,以献绵薄之力。”

    五牙大舰上的众兵士哗然,领军两位首脑一亡一降。

    ……

    宋阀战船在运河上一往无前,士气高昂,携着排山倒海之势,破开水浪,气贯长虹。

    隋帝下令,沿岸兵士尽快拦截宋阀船队,防止其继续北上。

    此时实行的是兵农合一的兵役制度,他们可为兵、可为农、甚至可为役夫,身份全凭上位者又有何等役使需求。而今隋帝需要他们化身士兵,他们放下手中农具、卸下肩上挑子,自农田、劳场处聚集一起。

    当隋军兵士站到船只上,驶至宋阀战船对面,情势一触即发,隋军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哭嚎。

    有人近乎崩溃地说:“这仗怎么打?怎么打!你们看看那站在船首的人是谁?”

    只见船首上立着一持刀的年轻女子,她身着青衣,江风卷着她的衣摆,一如往昔骑马而至时的模样。

    她好似挽了个刀花,一声激越的刀鸣跨过河水传至对面。

    那是无数人曾日夜期盼来到自己身边的天籁之音。

    一道女声说:“还请各位父老乡亲行个方便。”

    有人掩面痛哭,若不将兵器对准宋阀,死的将是他们自己,但如何下得去手?

    有人张望了一圈四周,最后愤愤将手中兵器弃在了甲板上,脱下脆弱如纸的铠甲,犹如摆脱某种束缚一样将其甩至一旁,他仗着自己身负点粗疏武功,竟是直接自船上一跃而下,不顾河上风浪,向着宋阀战船游去。

    在其之后,甲板上的声响了一片兵器落地声。

    监军喝令他们拿起武器。

    “你们这些贱人!这是要投敌吗?”

    周围为之一静。

    然后下一瞬,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视角一变,竟是看到了一片苍茫的天空,继而身子与头颅分散开来摔在了甲板上。

    一名手执兵器双目含泪的将领收起刀,数年来,他辛辛苦苦从一名役夫混至手下领兵数百人的地位,在有些人口中仍不改一声“贱人”。

    然而却有人在他最落魄时,都不嫌其脏污,洗净伤口,好言劝道:“今年劳役又加重了吗?如果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就到岭南去吧,那里的百姓生活得还不错。”

    可惜那时的他未解个中真意,今时今日才明白对方真实身份。

    在那猎猎江风中,隋军船只上原本还在耀武扬威的一面面旗帜被人扯下。

    有人不知从哪扯了一块布料,有擅攀爬者站在船桅上,重新将布料系在了上面。

    只见那在风中飘扬的布料上,用墨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个宋字。

    被众人誉为中土道家第一高手的宁道奇,遥遥望着河面上的事态。

    佛道双方都托他截杀天刀宋缺,而他又渴望与宋缺一战已经许久了,他欣然应邀前来。

    但此刻,那满胸战意最终化作一声怅叹。

    他转身离去。

    民心所向,不可胜也。

    得知运河上诸事的杜伏威不禁发出了一声相同的感慨:“这仗要怎么打?”

    宋阀从运河北上,下一站就要到他这了。

    他根基未稳,同宋阀大军相战,本就是以卵击石,林士宏的下场,亦是他最后的结局,再者而今民心浮动,甚至有不少百姓包袱款款准备去投奔宋阀,他如何拦得住?

    大势所趋,天命如此!

    杜伏威有一个旁人未有的长处,那就是识时务。

    他思量良久,对左右说:“投降吧。你们若不愿意继续跟随我,就自行离去好了,人各有志,我不强求。”

    这一天,同为运河沿岸势力的楚王李子通,被杜伏威领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子通原以为自己会和宋阀有一战,怎么先一步攻打他的居然是地盘毗邻而居的杜伏威。

    虽然他们两人早已反目成仇,但是当下关口不该捐弃前嫌,齐心合力对付宋阀吗?

    他下意识问出口,身边人回答:“杜伏威那厮打的是宋阀的旗子。”

    “他降了?!”李子通大惊。

    他原以为凭杜伏威的性子,少说也要和宋缺战上一场,不杀个血流滚滚绝不可能服输,有杜伏威牵制着宋阀的精力,他这边的压力也能少些,谁能想到杜伏威竟然干脆利落地降了。

    他看得出,杜伏威是怕了。

    李子通不甘心道:“一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女人!”她何德何能能受此拥戴!

    他深吸一口气:“也罢,我同杜伏威终有一战,就当是提前了吧。”

    不久后,一条消息沿着运河、各路水道飞遍大江南北。

    楚王李子通落败!

    隋帝彻底慌了神,他甚至不顾曾经瓦岗叛军与隋军打生打死的事实,派人前去招安,允诺只要能将宋阀兵力拦截在大兴之外,便名正言顺地为其封王。

    翟让被恶心了个够呛。

    但令其纠结的是,他既不愿对隋帝俯首称臣,但又不愿放弃手下一片大好的形势投靠宋阀。

    其手下大将李密思量一番,老大不愿降,那我去降吧。

    翟让后知后觉,在寨中隔空对着已不在此地的李密破口大骂。

    自此,瓦岗军彻底分裂,难成气候,如何抵得住宋阀大军?

    宋阀不日就兵临大兴城下。

    隋帝调集周边地区兵力,与宋阀隔城对峙。

    当隋军上下所有人都暗自心道,此番要打一场硬仗的时候,一道惊闻自大兴城深处的皇宫内传出。

    原是宋阀军队出现在了大兴城内部,如今宋阀已呈前后夹击之势,包围着仅剩的隋军。

    隋军内无人知晓他们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的大兴。

    大兴城西寄园处,宋缺正持刀横于独孤阀第一高手尤楚红颈肩。

    尤楚红冷笑:“天刀单刀赴会,将所有人抛在他处,不怕城外军士六神无主?”

    宋缺说:“有年轻人们在,我们该放手了。”

    尤楚红目光沉寂下来,她道:“你有一个好继承人。”

    人人都道她武功高强,为独孤阀内第一人,但是谁知道她心中痛楚,她已九十岁高龄了!数十年间,家中小辈无一追赶上她,难道这是幸事吗?

    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嘴道:“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当小辈的打手了?”

    “有何不可?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我真的很喜欢独来独往的生活,但好像你们都不信。”

    宋缺不再同尤楚红多言,收刀回身。

    尤楚红捂着颈间鲜血,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宇文化及提着一颗头颅,步步坚定地走出了皇宫,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滴落下。

    他身后跟着披坚执锐的士兵,有人从怀中掏出一枚讯号箭,点燃引信发射于高空。

    高坐于马上的乔安,眼中倒映着这道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的明丽光芒。

    她扬声道:“昏君已授首!降者不杀!”

    这短短几个字,似殿前通传般,经由一个个兵士之口,高声传遍了整个大兴。

    不知从谁开始的,兵器落地声此起彼伏。

    众人心知,隋帝的统治彻底结束了。

    城门大开,再无人阻拦这支连战连捷的队伍。

    乔安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

    众人亦纷纷回视,投以一如既往的期盼热切与义无反顾。

    他们的神情里蕴藏着的是彼此在一声声激励与体恤间建立出来的情谊,是同吃同往、亲自为兵士清创疗伤间塑造出来的信任。

    当此时,众兵士的铠甲上璀璨生辉,令人不可逼视。

    他们曾经身份各异,或来自宋阀,或来自运河沿岸农夫,或来自他方势力归降,但此时此刻,在这道道明亮美丽的光辉笼罩下,只如神兵天降。

    是何处的光打在了他们的甲鳞上?

    原是那九霄之上初升的朝阳。

    (正文完)

    后记——

    被南海派来相助宋阀,却莫名混成了乔安身旁御前侍卫的梅洵,后来没忍住询问:“所以宇文化及是怎么领兵提前进去的?”

    乔安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大兴城底下的密道都快成为蜘蛛网了。杨公宝库的密道连接着城内城外,甚至于就连皇宫内院亦有他人所建密道沟通皇宫城墙内外,原著曾对此描写得事无巨细,不过是按图索骥。

    ……

    新皇登基,采用新历法的第三年。

    宋缺正在酒馆内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哉。

    酒馆外忽传来一道道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行士兵将整个馆舍围住了。

    在座宾客皆屏息凝神,生怕掺和进什么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满是文士气息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然后直奔宋缺这一桌。

    宋智狠狠地握住宋缺的肩膀,然后放缓了语气哀求:“大哥,快回来帮一下弟弟,弟弟快撑不住了。”

    这又是抑佛,又是改良科举,虽然欣慰于玉华对他的放权与信任,也很想说这是千古难逢的君臣相得,但他真的忙得晕头转向了。

    如今各大门阀都不复存在,要么在当年天下之争中被杀了个血流滚滚,要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自愿解散势力。

    新帝为防门阀复辟,不愿将朝中各职全部任用旧日门阀中人,没办法,如今上下官员真的是每个人都只当自己三头六臂,天天盼着再一次开科取士。

    宋缺怜悯地看了宋智一眼。

    二弟他还没意识到,这是玉华在敲打他呢,别闲着没事总是盯着后宫那点事。

    她可不像自己那么好说话。

    诡谋用多了总有不吃这一套的人。

    自己受着吧。

    ……

    太后正一脸沉思地看着幺女在演武场上同人比试。

    只见宋玉致一手鞭法使得虎虎生威,倏忽间她一把扣住对方手臂,将其拧按在地上,端的一个刚健勇猛。

    她问自己刚下朝的长女,说:“你不觉得玉致有哪里不对吗?”

    乔安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少女容色姣好,比春日桃杏还要盛上几分艳色。

    嗯,原著里提到的“闭月羞花”对上了。

    又忖度了一下玉致的武功,“爽健硬朗”也对上了。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太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如今你说了算,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吧。”

    ……

    乔安终于还是吃了回头草,在将魔教势力清理殆尽后,令人将埋于乱葬岗内的邪帝舍利取了出来。

    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由此可见她当年藏得究竟多深。

    然后这曾被无数人争夺的邪帝舍利,被乔安送给了宋缺当做生辰礼。

    宋缺惊叹这传闻中的邪帝舍利竟然被长女得到了,他下意识问:“这些年都没见它在江湖中出现,我还当都是传言,没想到是真有这个东西。你从哪取来的?”

    乔安心里还在想着政事,就下意识随口回了一句:“乱葬岗。”

    天刀:“……?”

    ……

    宋缺不愧是普天下习武天赋立于金字塔顶尖的那一小撮人,要知道在小说中连开了挂的两位男主都没能盖过其光彩。

    历代魔教中人都束手无策的邪帝舍利,到他手中竟然真被慢慢琢磨出了门道。

    这一年,宋缺的容貌依然年轻如旧,但他两鬓的白发却悄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长女:“我要走了。”

    乔安明白了她的意思,祝贺道:“恭贺爹爹武功大成。”

    她就说这是一个仙侠世界嘛,眼看就要目睹有人立地飞升了。

    宋缺难得伤感道:“不知你我父女日后能否再次相见。”

    乔安笑道:“一定能的。”

    她向着宋缺一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不了以后立地飞升一次,早在琼华派时她就有机会这样做了,只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或许旁人还会惧怕飞升失败的后果,她却全然不惧。

    因为她的人生旅途永无止境,处处皆是新景。

    ……

    钟南山上,一名道士正在奋笔疾书。

    他醉心于医术,立志要在有生之年写一本能流传千古、救人无数的医书。

    只见他落笔成书:古之善为医者,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

    此书名为《千金要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这本书完结啦,真的十分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陪伴,毕竟这篇文拖得的确太久太久啦。过后我大概会修改一下前文中的BUG,像是错别字或者个别小细节。

    至于下一篇文的打算,有意开预收里的那篇神棍,不过目前还是先把反派那文先写完吧哈哈。

    希望在下次开新文时,还能和大家重逢,再次展开一场快乐的阅读之旅。(鞠躬)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