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甜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hp]九月十七日 > 52、第四十七章 废墟
    杰西卡的口袋随车厢晃动发出悦耳的碰撞声,昭告所有能听见的人里面装满了刚从古灵阁取的零钱。为此她特意从售货女巫的推车中挑了杯便宜又热气腾腾的果汁,将挤占空间的众多铜纳特先花出去。

    目前特快的气氛堪称诡异,因为正常情况下斯莱特林此时一般会在车厢的公共场合阴阳怪气地鼓吹自身的优秀,可自从又一个并不平静的圣诞节过后,庇护他们肆意妄为的底气仿佛也彻底崩塌了。这种底气大概由许多东西堆积而成:家族传承,血统,又或者只是伏地魔分发礼盒般给予权力与荣耀的承诺。

    杰西卡吹走南瓜汁散出的热气,同大多数旁观者一样凝视着倒塌的废墟忧心忡忡又不乏快意,事实证明无非是一帮妄想永远高高在上的杀人犯。

    当然,哪怕大部分人都表现得喜气洋洋,斯莱特林还是成功把特快弄得像场葬礼,在这种情况下,嘲笑将不可避免地带有额外意味。杰西卡和雷古勒斯走过许多长车厢过道,莫名在听到零星传出的嬉笑时升起一股背叛的错觉,仿佛他们真的从一场葬礼中逃脱了。

    或许是这么一桩麻烦引发的连锁反应,他们得以躲进了火车上十分罕见的空闲包厢等待葬礼结束。除了雷古勒斯偶尔要去巡逻外完全不会被人打扰,因为她的男友总能手法高明地安排好一切。赶作业时杰西卡走着神思索雷古勒斯与其他斯莱特林的不同,因为无论怎样看他似乎都不可能变成杀人犯。赫奇帕奇卷好填满的羊皮纸,午后的阳光令她的思维感到沉重,可当她满意地靠近窗户准备打盹,才发现那些玻璃依旧冰冷刺骨,几乎是迫使头脑保持清醒。

    “你真好看,”后来她缩进雷古勒斯的怀里睡着了,一睁眼就开始眼神迷离地说胡话。杰西卡先确认了自己睡着的时间,随后伸手去抓他身上同样冰冷的级长徽章。“我想把你买回家吃掉。”

    被称赞的雷古勒斯凑过来吻她的耳垂,又用指尖摩挲被睡得乱翘的沙金色发尾。这个吻令杰西卡一瞬间清醒。“只是一个完全无关的梦。”她边心虚地解释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情,试图把抓在手里的徽章再别回雷古勒斯的袍子。

    “我很感谢你准备花钱买我,”果然黑发青年故意拉长了语调,又变本加厉地去嗅她身上的雏菊香气和滚烫的南瓜甜味。杰西卡发现私下里他倒是很能开玩笑,只要不在明面上有损他的家族颜面。“听上去你的零钱似乎也很多。”

    杰西卡花了一整晚通过各种门路火速把满袋铜币换成了西可和少量加隆,可当夜还是做了从睡裙里翻出斯莱特林的级长徽章,结果它又变成了印着邓布利多头像的铜纳特的噩梦。第二天她像被摄魂怪吻了的神情令萨拉狂笑了整整半小时,最后抹着眼泪安慰她起码雷古勒斯.布莱克不是只靠着徽章来彰显身份。

    这句评价其实相当顺应局势,虽然斯莱特林把所在之处都变得压抑,但赫奇帕奇内部的八卦总是通过四通八达的休息室地道快乐地传播。据说卢修斯.马尔福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向魔法部部长办公室洒钱,最终于上周成功成为了部长的二十多位“荣誉顾问”之一。杰西卡隐约明白这些“荣誉顾问”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共同点大概是每个人拎出来都能拿加隆淹死自己。

    “如果我是哈罗德.明彻姆,我只会在意进账的加隆能养活多少张嘴,反正邓布利多肯定会指点我该怎么做。”卢卡斯毫不掩饰自身的腐败,亦或者只是对邓布利多的盲目信任,“假如真像传说中那样是一大笔钱,我可以给马尔福一个专门看马桶的职位。”

    “他肯定会觉得你在侮辱他,”修过不少盥洗室的塞巴斯蒂安笑嘻嘻地说,“顺便你们知不知道,学校三楼的马桶会对踹过它的人吐水?”

    当赫奇帕奇们争执了二十分钟巫师马桶和麻瓜马桶的区别后,话题终于艰难地回到了马尔福身上。作为《预言家日报》当家主笔的儿子,小劳伦斯提到鉴于卢修斯.马尔福的任职通知即将登上报纸,那么这笔钱就是魔法部认定的合法行贿款项,而不是之前大家乱猜的小矮妖金币之类的假/钱。“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他太没用,所以魔法部才决定放过他?”萨拉眨了眨眼说,她一贯很具有想象力,“作为食死徒也只能给神秘人开开金库。”

    众人因为她直接提起伏地魔而停顿了几秒,哪怕这个极具煽动力的政客已经有一整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而几星期前贝拉特里克斯的行为又几乎是给他判了死刑。一阵沉默后小劳伦斯忍不住嘀咕:“你没和玛丽.麦克唐纳成朋友还真是奇迹。”

    萨拉咬着指甲表示麦克唐纳认为她有吊着她的朋友杰米.罗格尔的嫌疑——可能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能懂格兰芬多较起真来有多烦,尤其他们一个个都自我感觉良好。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鬼鬼祟祟地讨论起伏地魔是不是真的完蛋了,毕竟大家都明白贝拉特里克斯只会为了一个人发疯(当然不是她的莱斯特兰奇丈夫)。“我父亲得到了一些传闻,”最终一直没开口的伊丽莎白提供了消息,“贝拉特里克斯认为罗齐尔背叛了神秘人,而这导致了他的死亡。”

    关于罗齐尔的新年宴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座的所有人拿不出比伊丽莎白更接近真相的情报,毕竟她的母亲直到生下她后才被罗齐尔除名,据说其中牵扯的故事能整理出一整本书。杰西卡凝视伊丽莎白端庄的侧脸,她鼻头翘起的弧度和死掉的罗齐尔父子如出一辙,而他们却将其视为被玷污的象征。

    沙金色长发的赫奇帕奇忽然失去了那股身处葬礼的谨慎,甚至有在废墟上多踩几脚的冲动,因为伊丽莎白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朋友。

    最后大家决定为伏地魔的疑似死亡开场地下派对,在表达喜悦之余聪明地保持了警惕。杰西卡难以忽视格兰芬多长桌上乱飞的嘲讽笑话,虽然大家都很乐意见斯莱特林出糗,可格兰芬多最近做的确实有些太过火了,她怀疑下一秒斯拉格霍恩的脑袋都会被插满烟花。

    “最近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玛丽.麦克唐纳叼着番茄火腿三明治问杰西卡,她现在负责帮忙得快分裂的詹姆.波特安排训练赛,“詹姆说斯莱特林在我们这儿吃了苦头,没准会转而攻击其他好欺负的学生。”

    杰西卡自动无视了对赫奇帕奇的负/面/评/价,听多了就觉得没什么好冒犯的。“听说穆尔塞伯要返校了?”她在接过麦格教授的签名条时问道,“卢平说要为他准备从圣芒戈回来的’欢迎仪式’,缺人的话算我一个。”

    她现在很需要发泄一番践踏废墟的冲动——从报复穆尔塞伯这种纯粹的人渣入手就很好。虽然掠夺者并不靠谱,但除了有点爱多管闲事外,格兰芬多其实算是最讲义气的那类朋友。几年前穆尔塞伯用黑魔法害得麦克唐纳差点失明,随后就上了掠夺者的名单,杰西卡也是在那时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并不只是纯粹地拿人取乐。

    “那他肯定会记你一辈子,”目前视力良好的玛丽朝她行了个花俏的礼以示感谢,又给杰西卡递了块长桌上的小草莓挞,“不怕雷古勒斯生你的气?”

    杰西卡嚼着挞皮纳闷:“为什么不能是我反过来指责他?”

    两个接近成年的青春期女孩悄悄交流了一通,拜级长身份以及学院的恩怨所赐,玛丽同雷古勒斯有着多年的斗争经验,不过她也提到假如杰西卡真把穆尔塞伯弄成残疾,雷古勒斯肯定会帮忙出手遮掩,只要她别被人当场抓包。“讨厌的斯莱特林有很多,”玛丽压低的声音像是从金属器皿中倒出的热果汁,“而他就是最标准的那种,你对他的影响绝对没有他受到的那堆破烂教育深。”

    “我明白。”杰西卡目光不自觉地瞥向隔壁长桌的方向,感觉雷古勒斯仿佛正在葬礼上吃早饭,“可也许,情况会有变化呢?”

    “那肯定也是他自己想这么做。”玛丽叹气,发觉跟恋爱中的人根本讲不通道理。她好声好气地用剩下的草莓挞打发走已经被男人迷傻的米勒小姐,不过仔细一想,布莱克确实几乎什么都没损失,她还以为雷古勒斯会被斯莱特林内部第一个干掉——就冲他天天往校长办公室跑。他那些动作瞒得过其他人,但格兰芬多在校长的纵容下总能知晓所有的秘密。

    又或者,邓布利多就是想让其他人知道?玛丽.麦克唐纳忽然产生了一个恐怖的猜想,又对全程旁听的小天狼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差不多得了。英俊的黑发青年挑眉,挪走附有窃听咒的柚子胡椒酱瓶,红底领带上的金线随太阳熠熠发光。

    一改往日的乖张无畏,已经离家许久的小天狼星想起弟弟圣诞节寄给自己那张恶心的贺卡,目光闪动的同时闭紧了嘴。

    雷古勒斯在巡逻时拯救了几个忘记休息室口令的新生,最近有太多斯莱特林表现得活像中夺魂咒。稍显阴郁的黑发青年如今发觉,为了实现黑魔王所规划的愿景,斯莱特林已经压上了太多作为赌注,以至于需要亲自品尝输掉一切的痛苦。

    当然也有相对的赢家,蹭尽黑魔王势头的卢修斯.马尔福最终不出意外用钱砸开了魔法部的大门,但雷古勒斯不认为这是他能保全自身的主要原因。邓布利多有什么理由放过马尔福呢?雷古勒斯漫无目的地想,对于任何一个精明且雄心勃勃的巫师,魔法永远大于单纯的财富。

    在布莱克的新继承人看来,邓布利多坐拥胜利后的行事风格实际颇为不同寻常。他对那些对黑魔王持有倾向态度的斯莱特林宽容以待,甚至同意让穆尔塞伯恢复后回到霍格沃兹继续学业。他在罗齐尔的新年宴会上栽进附有毒咒的家族挂毯,又因为施不出对应的反咒躺进了圣芒戈,接受治疗的同时还不忘给贝拉一行人的审判多添几道指控。

    他不在乎穆尔塞伯以前干过多少脏事,但对于这种除作恶之外一无是处的人渣,雷古勒斯倒认为杰西卡选了个不错的恶作剧对象。眼下的斯莱特林就像一块漂浮在河流中的浮冰,最适合被报复性地踩上几脚。他能在岸上勉强维持体面,恐怕还得感谢邓布利多帮忙解决了对布莱克来说最棘手的问题。

    雷古勒斯令思维飘荡,想象着假如布莱克也像莱斯特兰奇一般被黑魔王所操纵的恐怖景象,随之而来的是血液的咆哮,仿佛有无数湖中的水泡在耳畔一个个破裂。

    不过,邓布利多的插手也带来了别的麻烦。雷古勒斯在球场训练时平静地接受来自周围审视的目光,他从五年级起就和邓布利多过于靠近,又基于自我保护的考虑及时同黑魔王划清了界限,过于明智的选择总会引起旁人无谓的臆想,这对于斯莱特林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背叛。雷古勒斯用手指夹住金飞贼的翅膀,深知在本月对位输给拉文克劳的麻种队长帕特莉西亚的严峻后果,但魁地奇终究不是找球手一个人的游戏——目前学院的气氛可以说烂透了。

    “我发现你似乎真的很喜欢装模做样。”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在夜游时撞见了巡逻的雷古勒斯,但见他也在处理残局后立刻开始了讽刺。由于位于昔日的霍格沃兹地牢,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小路可谓是恶作剧的绝佳乐土。拉巴斯坦扯了扯斯莱特林队服墨绿色的领口,冷眼瞧着黑发青年用漂浮咒捡起角落里的半截魔杖:“实在是,只有像赫奇帕奇这种蠢货才会被你给骗得团团转。”

    雷古勒斯将断掉的魔杖揣进怀里,乌黑的发旋在灯火昏暗处只染上相当有限的暖色:“有兴趣告诉穆尔塞伯本人吗?”

    “不。”拉巴斯坦随意地把手上的扫帚扔了出去,完全看不出一点爱惜之态,甚至还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我不想让穆尔塞伯记你的人情。”

    只要穆尔塞伯在康复后还掏得起一根新魔杖的钱,拉巴斯坦憎恨而恶劣地想。对巫师而言,被折断魔杖自然很屈辱,但更屈辱的是第二天这根魔杖就会被全学院的人发现——估计是掠夺者的手笔,也只有他们这种疯子才敢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附近动手。

    “你似乎对人情有所误解,这根魔杖最终会被丢进黑湖。”雷古勒斯平静地说道,“每一任级长都是这样保护斯莱特林的学生,这是传统,你应当也深受这条规则带来的恩惠。”

    “你怎么有脸提斯莱特林的规则,”莱斯特兰奇几乎在冷笑,“我只好奇一点,雷古勒斯,你一般怎么从两边收好处?掠夺者会不会因为你帮了穆尔塞伯向邓布利多告状——”

    “听说现在住在你家的傲罗比杂货铺柜台里的铜纳特还多,”雷古勒斯只用一句话就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指控,“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猜是巡逻的费欧娜.艾博,你再不走,恐怕我还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规则帮你。”

    “你最擅长的还是跟在你哥哥身后捡东西,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拉巴斯坦一字一句地吐出他所能想到能够最大限度羞辱雷古勒斯的话语。他自认莱斯特兰奇已经一败涂地,要不是有违巫师的体面,他简直想亲手把眼前这个装模做样的男人给掐死,“你像一只跳梁小丑,冲邓布利多摇尾乞怜,总有一天布莱克会在你手里毁掉。”

    “我很好奇你们究竟信仰着什么,拉布,包括我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在内。”刚准备离开的雷古勒斯想了想后说道,隽秀的黑发青年在闪烁的火焰下略侧过头,可声线却冷漠地仿若在浮冰下流动,“我确信能为我的信仰付出一切,但我不确定你是否有同样的信念。”

    话音刚落,他以极快的无声咒缴械了拉巴斯坦,随后将穆尔赛伯的那根折断的魔杖抵在了对方的下颌上。“你会害怕吗,拉布?”雷古勒斯故意亲近地叫他的昵称,“毕竟你似乎对我了解得很透彻,应该能猜出我会生气。”

    “你认为我生气了吗?”他慢条斯理地问,又让杖尖狠狠戳在脖子凸起的血管处。

    拉巴斯坦努力装作不屑地同他对视,瞳孔却因恐惧慢慢扩大。

    “钻心剜骨。”雷古勒斯轻声念,发现拉巴斯坦被诈到下意识颤抖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十分冷淡,却又颇为疯狂的笑容,不过在观察到拉巴斯坦反应的那刻便骤然消逝。黑发灰瞳的青年收敛了神情,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同龄人,仿佛在打量着一头将死的猎物。他将缴械来的魔杖轻飘飘丢在拉巴斯坦身上,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你推走了带领斯莱特林走向荣耀的机会,”他身后传来拉巴斯坦干巴巴的声音,“邓布利多会将大家的未来变成废墟。”

    年轻的布莱克继承人懒得再和他啰嗦,他无法再控制神情,在无人处不耐地皱起眉,忽然意识到斯莱特林的问题可能真的不只是出于黑魔王或是麻瓜的威胁,如果他是邓布利多,恐怕也愿意施舍几分慈悲。

    杰西卡能在呼神护卫的银蓝色薄雾中嗅到春天的气息,仿佛从杖尖涌出的清泉,但明显更有力量。她察觉出最近雷古勒斯格外的沉默,于是边纠正手势边同他讲故事般地复述当晚报复穆尔塞伯的全过程。女孩好奇地观察到雷古勒斯烟灰色的眼睛会随剧情略微眯起,像在矜持而又漂亮的微笑——要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很少下意识地露出表情了。

    他们这学期刚开始的守护神训练不太顺利,雷古勒斯自称并不擅长,而她的魔咒学基础又被他认定对于呼神护卫着实太差,所以需要重新补课。杰西卡选了霍格莫德当作练习地,这样就可以有借口带他出去散心。对球手来说,在冬季末尾晒太阳是种顶级享受,毕竟以后肯定会越来越暖和。

    她很敏锐地察觉到雷古勒斯沉默下的压抑,与目前大部分斯莱特林的状态相似,仿佛面对一整片废墟失去方向感。杰西卡吹了下刘海,又默默比较起自己和雷古勒斯在消灭炸鱼薯条时的吃相,他被家庭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教育,就好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想要走出来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她好像有点理解邓布利多的想法?杰西卡托着下巴想,对信仰崩塌的人赶尽杀绝恐怕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

    “雷尔,如果我想遗忘一件事,需要多长的时间?”吃饱后她趴在三把扫帚的吧台上小声问,假装为自己的私事苦恼,顺便用纸巾擦去指尖的盐粒,“我最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那要看你希望怎么处理,”雷古勒斯做出“我有认真听”的反应,顺便放下手中整理妥当的课本,“不过你似乎经常做奇怪的梦?”

    “不是那种!”沙金色卷发的女孩慌忙解释,结果自动把噩梦的内容抖搂了出来。在交待到一半时她猛然发觉,雷古勒斯似乎从来就不会让情绪影响当前做事的节奏,他一直都在尝试利用规则,也因此无论外界的环境如何变化,他总能成功拿到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不继续?”雷古勒斯在看到她闭嘴后终于开始笑,“你刚提到级长徽章变成了铜纳特。”

    “我-被-你-骗-了,对吧。”杰西卡哼了一声,随后故作冷酷地塞了颗薯条进嘴,“只有你承认特别想听我才全告诉你。”

    要遗忘一桩伤疤有多久,这对斯莱特林来说或许难以回答,但赫奇帕奇总能给出最乐观的答案。在两周后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比赛中,拉文克劳在麻瓜出身的队长帕特莉西亚的指挥下打得斯莱特林溃不成军。除杰西卡逼迫自己专心研究拉文克劳的战术外,其余的赫奇帕奇都为如雨燕般灵巧的帕特莉西亚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完全丢掉了一段时间前的谨慎与恐惧感。

    “简直是迅疾如风,神出鬼没,难以抵挡。”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卢卡斯在看到拉文克劳抓住金色飞贼时极度夸张地跳起来,“我甚至可以接受以后一直输给它们。”

    华莉丝不悦地皱眉,她最近越来越敢于凶他了:“要不你去替朵乐当解说?”

    “抱歉。”卢卡斯偏过头嘟囔道。